第(3/3)页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,怎么还知道年齿太幼孕产凶险这些事了。 那岂不是至少还要苦等两三年?这期间,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事…… “家”宴之后,张太后和夏氏就这样各怀心事地离开了,朱厚熜则把邵太后、蒋太后和姐姐、妹妹都送往清宁宫。 “你也别着急。”朱厚熜打趣道,“先册封长公主,过两年公主日子再嫁人。” 朱清沅又羞又喜,蒋太后却说道:“虚岁已经十七了!再过两年那岂非要到二十?” “朕的姐姐,难道还愁嫁?朕自然得先精挑细选几个出来,届时再让姐姐瞧瞧,看哪个更合心意。” 蒋太后嘟哝了两句,然后才叮嘱道:“听说张太后之前就遣人在外预选淑人,那些人可万万不能选入宫里来!” “儿子知道。就是清萍说,只怕仁寿宫那边先选出来的都是极好的。自然,她说的是好生养又定然姿容过人,能入朕的眼。” 朱厚熜笑着说完就看向一旁陪过来的朱清萍。 蒋太后看着朱清萍,有些感激地说道:“几个月没见,瘦了些,幸亏有你跟过来,费心费力。” 说赏赐什么的没必要,那自然是会有的。 朱清萍回礼称不敢,但她瘦了是因为一直帮着皇帝研究经义这件事又不能说——陛下吩咐过的要守秘。 在整修一新的清宁宫呆了一个多时辰,朱厚熜这才在黄锦和朱清萍的随侍下回到乾清宫。 “明天去一趟周师宅中,替朕问候一下,让周师先把病养好。” 朱厚熜先吩咐了黄锦明天去探望周诏,提醒他先把袁宗皋调过来,周诏之前也是尽心尽力的。 一路舟车劳顿,七十七的周诏终究还是病了。 黄锦领了命,就见皇帝又带着朱清萍去了楼上。 每到夜里安寝前,楼上就只有他们。 到底在做什么? 乾清宫的正殿很大,朱厚熜和朱清萍研究经义的声音不大。 黄锦感到有点为难:陛下如果有临幸之事,按规矩还是应当记录一下的。 不是刚才还说身子骨没稳固吗? …… 次日常朝后,国策会议没有在中圆殿开,而是转为乾清宫正殿。 崔元第一次来参加,客套在常朝之前已经进行过了。 他现在几套衣服,现在既然是以五府代表来参加的,穿的就是武将官服。 有点感慨。 他自负并非没有才华,只是当年父亲贪图一步登天,才力劝他走这条路。 一直只是个太学生的父亲对科举之难是绝望了,但崔元始终是有一些不甘的。 但那也只是当年,后来就都淡了。结果没想到,如今年已四十三,却又峰回路转。 这京山侯本是封给崔元父祖辈的一个虚爵,只有诰而没券的那种,现在却提前转到崔元头上了,诰券俱备,只是不能世袭而已。 还真别说,昨晚回府见到公主,半是久别重逢,半是身份不同,异常地鱼水交融,异常地龙精虎猛。 好像什么劲又回来了一样。 此时放眼望去,六位内阁大臣:杨廷和、蒋冕、毛纪、费宏、石珤、孙交。 九卿之中,陈金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原先的右都御史张纶。 再加上严嵩、代替杨一清参预国策会议的王守仁,国策会议十八位重臣分成了两边站着。 至于杨慎去后另外的一位御书房伴读学士,则是皇帝和袁宗皋的老乡张璧。 “宣,钦犯弗朗机使臣进殿!” 大明帝国中枢的重臣们齐齐望向殿门口。 朱厚熜也微微眯了眯眼睛。 这不算东西方两个国家间的第一次官方接触了,但朱厚照之前只是对弗朗机语比较感兴趣。 朱厚熜感兴趣的可不止这一点。 身份大概是真实的,查过了礼部的记录,有一份所谓弗朗机国王曼努埃尔一世的委任状和国书。 但说不定是提前就用好了印的文书,只方便他们的印度总督在亚洲这边扩张殖民而已。 弱小的由枪炮去征服,强大的就有所谓大使先搞搞外交尝试开展贸易。 如今,葡萄牙已经占领了马六甲,逼近到了珠江口踏出试探的第一步,大明水师刚刚经历了与葡萄牙的第一战。 大败,筹谋着下一战的大胜。据张孚敬奏报,汪鋐伤势已经好转,两人正在通过使用商人作为间谍与葡萄牙船队中的大明通事、水手取得联络,尝试策反搞到葡萄牙人枪炮和战舰的情报。 朱厚熜并不着急他们迅速取胜,已经发旨过去放权鼓励。 此刻,这里也是战场。 朱厚熜要赢的,却不是已经成为阶下囚的葡萄牙人,而是观念还十分老土的这十八位国策大臣。 今天1.13万字,日万+1,盟主加更-1=7,求票! (本章完) /135/135479/32225271.html 第(3/3)页